第361章 他就坐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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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家，我認為這是美國本土百視達連鎖店的最佳數量，一味追求市場占有率是非常不明智的，這只會讓我們把資金和精力都浪費在回報率很低的商業區域。通過不斷對計劃中3000家錄像帶連鎖店的優化配置，我希望未來三年百視達能夠實現50%的本土市場份額。”
美國的錄像帶產業最近幾年發展迅速，預計今年就能突破100億美元的銷售額，相當於本土票房的兩倍。
百視達如果能夠實現50%的市場占有率，就將是一個年營收達到50億美元利潤規模5億美元左右的產業巨無霸，單體市值足以輕松突破百億美元。
丹妮莉絲影城的三號辦公LOFT內。
西蒙聽南希這麽說，道：“如果你的目標真能實現，或許我現在就應該買斷百視達剩餘的股份。”
“我計算過了，”南希纖細的手指在桌面上比劃著，說道：“百視達近期的市值在32億美元左右，隨著海灣那邊戰爭的持續，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會跌到30億美元以內。全資收購的話，報價可以控制在45億到50億美元之間，我們實際上需要支付的現金大概為30億美元。”
西蒙打量著南希那只漂亮精致的小手，嘴角露出微笑，道：“你知道的，我最近正在醞釀一個很大的收購計劃。”
南希感受到西蒙的目光，白了他一眼，見男人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也不移開眼神，只得端起了旁邊的咖啡杯湊到嘴邊啜了一口，道：“兩件事並不沖突啊，就算你的自有資金不足，想要從銀行那裏貸到幾十億美元還不是輕而易舉？”
去年年底爆發的債務危機導致北美各大銀行紛紛縮緊信貸，很多企業想要獲得貸款的難度都大幅增加。不過，西蒙這樣優質的借款人，反而成了各大銀行最熱衷的放款目標。
西蒙現在哪怕是想要籌集100億美元，難度都不會太大。
“事情是這樣沒錯，”西蒙說道：“只是，環球之外，我還在考慮另外一些事情，同樣是很花錢的大計劃，回報率也比百視達要高，所以，這件事只能靠後。”
涉及到數十億美元資金的收購，南希本就不期望西蒙會一口答應下來，聽西蒙還有另外的計劃，好奇道：“什麽啊？”
西蒙搖頭：“不能告訴你。”
南希不滿道：“老板，難道你覺得我不值得信任嗎？”
“當然值得，”西蒙肯定道：“不過，信任這種事其實也是需要維護的，最關鍵一點，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輕易給別人可能破壞這種信任的理由。”
南希若有所悟道：“好吧，我不問了。”
“那麽，說說海外，”西蒙接著道：“我發現百視達的海外擴張似乎有些遲緩了，錄像帶連鎖店不同於電影院線，在海外市場受到的政府管制和貿易壁壘很少，既然打算做大，海外擴張應該也是很重要的一項。”
相比百視達美國本土今年就能突破2000家的連鎖店規模，海外方面，此時只完成了美國周邊國家以及歐洲的英法德意西五國的小規模布局。而且，除了加拿大與北美發展節奏同步外，其他市場，連鎖店總數還不到200家，還主要集中在倫敦、巴黎、柏林這些核心城市。
“海外的那些連鎖店暫時只是為了探索市場，前期的市場調研和數據分析很重要。完成這些，只要資金充足，海外的擴張速度一點也不會比北美差。另外，我最近打算把百視達在東海岸波士頓-華盛頓都市區的連鎖店全部接入互聯網，還要重新規劃百視達的會員制度。總之，很多事情要做，海外市場暫時也無法分出太多精力。”
“你心裏有數就好，”西蒙點點頭，又叮囑道：“還有，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該放給韋恩·休伊讚加和詹姆斯·弗雷的就要放手。”
雖然是丹妮莉絲娛樂旗下非常重要的一家持股企業，但因為南希·布裏爾、韋恩·休伊讚加等人的存在，西蒙對這家公司非常放心，除了一些重要的財務和人事變動，他現在基本上不過問百視達的具體運營。
“我明白的。”
南希說著，想起什麽，招手喚來她那位等在附近的助理，交代幾句，扭頭對西蒙解釋道：“說起百視達的會員制度，你幫忙看看有什麽需要改進的。還有那款《沙丘》電子游戲，已經開始內部測試了，恰好拿一份拷貝給你。”
眼看小個子女人又要明目張膽地壓榨老板，西蒙道：“我一分鐘幾十萬上下，這種事情就不要麻煩我了吧？”
即時戰略游戲的布局從九十年代的單機游戲時代到新世紀的網絡游戲時代都是一個很重要的分類，很多年後的《魔獸世界》、《英雄聯盟》等現象級熱門網絡游戲都與即時戰略游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因此，西蒙其實一直都在跟進《沙丘》的制作，畢竟關系到未來的很多布局。
對於百視達的會員制度，他就沒有討論的興致了。
百視達公司那麽多人，總不能白養著。
南希不明白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梗，說道：“只是讓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麽好的想法，細節上當然還是我們自己做。我發現你總是能產生突破普通人思維限制的新奇構思出來，這種天賦簡直讓人嫉妒。”
“這算是誇獎吧？不過，我自己怎麽沒有感覺出來？”
南希道：“DC電影宇宙，只是這樣一個計劃，你知道有多驚艷嗎？只要明年的兩部影片能夠成功，這一策劃或許就要被哈佛商學院加入案例教材了。”
西蒙笑道：“好吧，看來我果然很厲害。”
南希又白了西蒙一眼。
助理很快送來一份文件夾和一張《沙丘》軟盤拷貝。
西蒙把游戲軟盤放在一邊，翻開那份文件，對面的南希道：“我們暫時打算把會員分為初級會員和高級會員兩階，主要提供會員折扣、延長錄像帶返還期限、降低違約金之類的條款，還有一些包月或者包年的想法。”
吩咐南希的助理幫自己再拿一瓶水來，西蒙低頭開始翻看眼前的會員方案。
南希也沒有浪費時間，隨手翻看起另外一份資料，註意到她的助理送了一瓶礦泉水過來，還隨口找了個話題，道：“好幾次都見你只喝水，為什麽不喝咖啡了？”
西蒙沒有擡頭，道：“我和珍妮打算要一個孩子，喝咖啡不好。”
南希疑惑：“咖啡會影響到孩子嗎？”
“很嚴重的影響，所以，你以後也需要註意。”
“我可沒打算結婚。”
“不結婚並不意味著不能生孩子。”
“生孩子很麻煩的，如果需要，我打算領養一個。”
“孩子還是自己生的比較好。”
南希想到什麽，不滿道：“大男子主義。”
西蒙不解：“這兩件事有因果關系嗎？”
“有！”
“好吧，我是大男子主義。”
兩人都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西蒙道：“這些方案我看起來都很不錯，具體效果如何，我覺得，百視達可以像你剛剛說的海外試點那樣，選一兩個州的連鎖店先進行嘗試，可行的話就推廣全國，不可行就取消，也影響不到大局。其實，企業規模足夠大的好處就在這裏，容錯率很強，不只是會員制度，只要有什麽好的想法，都可以選一些區域進行嘗試。”
南希側頭想了想，直接拿起自己的備忘錄記了起來。
西蒙笑道：“不用這麽鄭重吧，難道你沒想起來？”
“我想到了你說的前一半，沒有想到後一半，”南希說著，迅速寫下幾句話後擡頭道：“還有嗎？”
“關於會員的增值服務，”西蒙道：“你親自去百事達連鎖店租過錄像帶嗎？”
南希道：“當然，每周都會。”
“覺不覺得麻煩？”
“麻煩？”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可以送貨上門？”
南希思索片刻，道：“成本太高，挑選片源，遠程預定，還有物流，都是很大的問題。”
“短期內，可以使用電話預定，至於物流問題，嘗試和郵政系統合作，聯邦的郵政系統是非常發達的，他們應該也不介意多一門外快。和地方郵政系統簽一份承包全年訂單的打包合約，然後，百視達就能夠擺脫連鎖店束縛，一個城市只需要幾個大型的倉儲物流中心。”
南希小臉上露出難掩的驚訝表情，道：“這簡直就是一種顛覆，真的做起來，我們現有的連鎖店體系就要崩潰了。”
西蒙聳聳肩，道：“我能夠想起來，別人應該也能產生類似的念頭。百視達自己把自己顛覆，或者被別人顛覆，兩種結果你選哪個？”
南希皺起眉頭，繼續斟酌片刻，道：“這樣的服務涉及到太多覆雜的環節，需要發展到足夠的體量才能形成規模效應，規模較小的錄像帶連鎖公司不可能開展這樣的業務。我們自己，似乎也沒必要這麽做。百視達的連鎖店分布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而且還在持續優化，可以最大程度滿足用戶的便捷性，他們往往在下班路上就能順道進入店面挑選錄像帶，不需要遠程郵遞。對了，你剛剛說短期內，是不是還有長期的想法？”
西蒙感受到南希語氣裏的否定，並不意外。
類似於Netflix的經營模式在這個暫時還只能使用電話預定的時代想要推行確實不容易，而且，哪怕到了互聯網時代，出於維護自身連鎖店體系的緣故，百視達也會本能地抗拒這種經營模式。
“長期的，如果互聯網用戶發展到足夠的規模，百視達可以建立自己的在線網站，用戶可以通過網站自行檢索預定錄像帶，就像圖書館電子圖書檢索系統那樣，這樣就能解決片源挑選和遠程預定的問題，而且安全性更高，更加便捷。通過郵政系統獲得錄像帶，用戶看完之後，只需要把錄像帶塞進特制的百視達包裹裏再郵寄回去，全程不需要離開家門。”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月美國在線的用戶數量應該才能夠達到15萬，想要達到足夠的用戶規模，你覺得需要多少年？”
“美國家庭擁有錄像機的比例從2%發展到70%只用了十年，我相信互聯網達到這樣的普及程度，最多也只需要十年。”
“通過互聯網發展業務的想法很不錯，只是，哪怕你的預測能夠成真，也至少需要再等五年。2%的家庭錄像機普及率可發展不出一家百視達出來。”南希說著，突然轉了話鋒，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著西蒙問道：“老板，我非常好奇，你這些超前的想法到底都是怎麽來的？”
西蒙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珍妮特以前盯自己的小眼神那才叫殺傷力，因此鎮定自若道：“剛剛的這個念頭，是一個名叫裏德的家夥告訴我的。”
“裏德？”
“是啊，”西蒙點頭，朝對面南希身旁的空位上擡了擡下巴，換了一種幽幽的詭異語調：“他就坐在你身邊。”
南希轉頭看向自己身旁的空氣處，語氣不悅道：“嘿，裏德，你坐對面去好嗎？我討厭男人。”
小個子女人一本正經地配合西蒙制造冷笑話，兩人都沒有笑，卻讓恰好一起走過來的珍妮弗·雷布爾德和雪莉·蘭辛一頭霧水，甚至產生一種毛毛的感覺。
什麽狀況啊這是？
看到珍妮弗和蘭辛，南希吐了下舌頭，和兩女招呼過後解釋道：“只是個玩笑。”說著起身，指了指西蒙手邊的《沙丘》游戲軟盤，道：“我先去忙了，這個，記得試玩後發一封電子郵件給我。”
待南希離開，珍妮弗對起身的西蒙道：“蘭辛女士等了你一會兒了，我就帶她來了這邊。”
西蒙看了下手表。
預定下午兩點半和雪莉·蘭辛碰面討論丹妮莉絲與米高梅合作的事情。剛剛結束漫威那邊的會議時間還有些早，沒有急著回行政區，沒想到和南希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三點鐘。
道了聲抱歉，幹脆就在這邊坐下，西蒙問蘭辛道：“《好人寥寥》的劇本你看過了嗎？”
這些日子，澳洲那邊的約翰斯頓控股公司已經開始接手Qintex集團名下的第七電視網，丹妮莉絲娛樂與米高梅的合作也一直在推進。
在西蒙看來，米高梅面臨的最關鍵問題是不要再像八十年代那樣被賣來賣去，只要給出一個穩定的發展環境，在九十年代好萊塢全球擴張的大背景下，想要恢覆元氣並不困難。
再不濟，耐心運作幾年，澳洲那邊也能以一個非常不錯的價格重新把這家公司轉手。
至於計劃中兩部合作的影片，米高梅提出的好幾個項目西蒙都不滿意，最後幹脆從丹妮莉絲這邊拿出了一部剛剛買下的版權，《好人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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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視達如果能夠實現50%的市場占有率，就將是一個年營收達到50億美元利潤規模5億美元左右的產業巨無霸，單體市值足以輕松突破百億美元。
丹妮莉絲影城的三號辦公LOFT內。
西蒙聽南希這麽說，道：“如果你的目標真能實現，或許我現在就應該買斷百視達剩餘的股份。”
“我計算過了，”南希纖細的手指在桌面上比劃著，說道：“百視達近期的市值在32億美元左右，隨著海灣那邊戰爭的持續，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會跌到30億美元以內。全資收購的話，報價可以控制在45億到50億美元之間，我們實際上需要支付的現金大概為30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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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感受到西蒙的目光，白了他一眼，見男人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也不移開眼神，只得端起了旁邊的咖啡杯湊到嘴邊啜了一口，道：“兩件事並不沖突啊，就算你的自有資金不足，想要從銀行那裏貸到幾十億美元還不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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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現在哪怕是想要籌集100億美元，難度都不會太大。
“事情是這樣沒錯，”西蒙說道：“只是，環球之外，我還在考慮另外一些事情，同樣是很花錢的大計劃，回報率也比百視達要高，所以，這件事只能靠後。”
涉及到數十億美元資金的收購，南希本就不期望西蒙會一口答應下來，聽西蒙還有另外的計劃，好奇道：“什麽啊？”
西蒙搖頭：“不能告訴你。”
南希不滿道：“老板，難道你覺得我不值得信任嗎？”
“當然值得，”西蒙肯定道：“不過，信任這種事其實也是需要維護的，最關鍵一點，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輕易給別人可能破壞這種信任的理由。”
南希若有所悟道：“好吧，我不問了。”
“那麽，說說海外，”西蒙接著道：“我發現百視達的海外擴張似乎有些遲緩了，錄像帶連鎖店不同於電影院線，在海外市場受到的政府管制和貿易壁壘很少，既然打算做大，海外擴張應該也是很重要的一項。”
相比百視達美國本土今年就能突破2000家的連鎖店規模，海外方面，此時只完成了美國周邊國家以及歐洲的英法德意西五國的小規模布局。而且，除了加拿大與北美發展節奏同步外，其他市場，連鎖店總數還不到200家，還主要集中在倫敦、巴黎、柏林這些核心城市。
“海外的那些連鎖店暫時只是為了探索市場，前期的市場調研和數據分析很重要。完成這些，只要資金充足，海外的擴張速度一點也不會比北美差。另外，我最近打算把百視達在東海岸波士頓-華盛頓都市區的連鎖店全部接入互聯網，還要重新規劃百視達的會員制度。總之，很多事情要做，海外市場暫時也無法分出太多精力。”
“你心裏有數就好，”西蒙點點頭，又叮囑道：“還有，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該放給韋恩·休伊讚加和詹姆斯·弗雷的就要放手。”
雖然是丹妮莉絲娛樂旗下非常重要的一家持股企業，但因為南希·布裏爾、韋恩·休伊讚加等人的存在，西蒙對這家公司非常放心，除了一些重要的財務和人事變動，他現在基本上不過問百視達的具體運營。
“我明白的。”
南希說著，想起什麽，招手喚來她那位等在附近的助理，交代幾句，扭頭對西蒙解釋道：“說起百視達的會員制度，你幫忙看看有什麽需要改進的。還有那款《沙丘》電子游戲，已經開始內部測試了，恰好拿一份拷貝給你。”
眼看小個子女人又要明目張膽地壓榨老板，西蒙道：“我一分鐘幾十萬上下，這種事情就不要麻煩我了吧？”
即時戰略游戲的布局從九十年代的單機游戲時代到新世紀的網絡游戲時代都是一個很重要的分類，很多年後的《魔獸世界》、《英雄聯盟》等現象級熱門網絡游戲都與即時戰略游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因此，西蒙其實一直都在跟進《沙丘》的制作，畢竟關系到未來的很多布局。
對於百視達的會員制度，他就沒有討論的興致了。
百視達公司那麽多人，總不能白養著。
南希不明白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梗，說道：“只是讓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麽好的想法，細節上當然還是我們自己做。我發現你總是能產生突破普通人思維限制的新奇構思出來，這種天賦簡直讓人嫉妒。”
“這算是誇獎吧？不過，我自己怎麽沒有感覺出來？”
南希道：“DC電影宇宙，只是這樣一個計劃，你知道有多驚艷嗎？只要明年的兩部影片能夠成功，這一策劃或許就要被哈佛商學院加入案例教材了。”
西蒙笑道：“好吧，看來我果然很厲害。”
南希又白了西蒙一眼。
助理很快送來一份文件夾和一張《沙丘》軟盤拷貝。
西蒙把游戲軟盤放在一邊，翻開那份文件，對面的南希道：“我們暫時打算把會員分為初級會員和高級會員兩階，主要提供會員折扣、延長錄像帶返還期限、降低違約金之類的條款，還有一些包月或者包年的想法。”
吩咐南希的助理幫自己再拿一瓶水來，西蒙低頭開始翻看眼前的會員方案。
南希也沒有浪費時間，隨手翻看起另外一份資料，註意到她的助理送了一瓶礦泉水過來，還隨口找了個話題，道：“好幾次都見你只喝水，為什麽不喝咖啡了？”
西蒙沒有擡頭，道：“我和珍妮打算要一個孩子，喝咖啡不好。”
南希疑惑：“咖啡會影響到孩子嗎？”
“很嚴重的影響，所以，你以後也需要註意。”
“我可沒打算結婚。”
“不結婚並不意味著不能生孩子。”
“生孩子很麻煩的，如果需要，我打算領養一個。”
“孩子還是自己生的比較好。”
南希想到什麽，不滿道：“大男子主義。”
西蒙不解：“這兩件事有因果關系嗎？”
“有！”
“好吧，我是大男子主義。”
兩人都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西蒙道：“這些方案我看起來都很不錯，具體效果如何，我覺得，百視達可以像你剛剛說的海外試點那樣，選一兩個州的連鎖店先進行嘗試，可行的話就推廣全國，不可行就取消，也影響不到大局。其實，企業規模足夠大的好處就在這裏，容錯率很強，不只是會員制度，只要有什麽好的想法，都可以選一些區域進行嘗試。”
南希側頭想了想，直接拿起自己的備忘錄記了起來。
西蒙笑道：“不用這麽鄭重吧，難道你沒想起來？”
“我想到了你說的前一半，沒有想到後一半，”南希說著，迅速寫下幾句話後擡頭道：“還有嗎？”
“關於會員的增值服務，”西蒙道：“你親自去百事達連鎖店租過錄像帶嗎？”
南希道：“當然，每周都會。”
“覺不覺得麻煩？”
“麻煩？”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可以送貨上門？”
南希思索片刻，道：“成本太高，挑選片源，遠程預定，還有物流，都是很大的問題。”
“短期內，可以使用電話預定，至於物流問題，嘗試和郵政系統合作，聯邦的郵政系統是非常發達的，他們應該也不介意多一門外快。和地方郵政系統簽一份承包全年訂單的打包合約，然後，百視達就能夠擺脫連鎖店束縛，一個城市只需要幾個大型的倉儲物流中心。”
南希小臉上露出難掩的驚訝表情，道：“這簡直就是一種顛覆，真的做起來，我們現有的連鎖店體系就要崩潰了。”
西蒙聳聳肩，道：“我能夠想起來，別人應該也能產生類似的念頭。百視達自己把自己顛覆，或者被別人顛覆，兩種結果你選哪個？”
南希皺起眉頭，繼續斟酌片刻，道：“這樣的服務涉及到太多覆雜的環節，需要發展到足夠的體量才能形成規模效應，規模較小的錄像帶連鎖公司不可能開展這樣的業務。我們自己，似乎也沒必要這麽做。百視達的連鎖店分布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而且還在持續優化，可以最大程度滿足用戶的便捷性，他們往往在下班路上就能順道進入店面挑選錄像帶，不需要遠程郵遞。對了，你剛剛說短期內，是不是還有長期的想法？”
西蒙感受到南希語氣裏的否定，並不意外。
類似於Netflix的經營模式在這個暫時還只能使用電話預定的時代想要推行確實不容易，而且，哪怕到了互聯網時代，出於維護自身連鎖店體系的緣故，百視達也會本能地抗拒這種經營模式。
“長期的，如果互聯網用戶發展到足夠的規模，百視達可以建立自己的在線網站，用戶可以通過網站自行檢索預定錄像帶，就像圖書館電子圖書檢索系統那樣，這樣就能解決片源挑選和遠程預定的問題，而且安全性更高，更加便捷。通過郵政系統獲得錄像帶，用戶看完之後，只需要把錄像帶塞進特制的百視達包裹裏再郵寄回去，全程不需要離開家門。”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月美國在線的用戶數量應該才能夠達到15萬，想要達到足夠的用戶規模，你覺得需要多少年？”
“美國家庭擁有錄像機的比例從2%發展到70%只用了十年，我相信互聯網達到這樣的普及程度，最多也只需要十年。”
“通過互聯網發展業務的想法很不錯，只是，哪怕你的預測能夠成真，也至少需要再等五年。2%的家庭錄像機普及率可發展不出一家百視達出來。”南希說著，突然轉了話鋒，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著西蒙問道：“老板，我非常好奇，你這些超前的想法到底都是怎麽來的？”
西蒙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珍妮特以前盯自己的小眼神那才叫殺傷力，因此鎮定自若道：“剛剛的這個念頭，是一個名叫裏德的家夥告訴我的。”
“裏德？”
“是啊，”西蒙點頭，朝對面南希身旁的空位上擡了擡下巴，換了一種幽幽的詭異語調：“他就坐在你身邊。”
南希轉頭看向自己身旁的空氣處，語氣不悅道：“嘿，裏德，你坐對面去好嗎？我討厭男人。”
小個子女人一本正經地配合西蒙制造冷笑話，兩人都沒有笑，卻讓恰好一起走過來的珍妮弗·雷布爾德和雪莉·蘭辛一頭霧水，甚至產生一種毛毛的感覺。
什麽狀況啊這是？
看到珍妮弗和蘭辛，南希吐了下舌頭，和兩女招呼過後解釋道：“只是個玩笑。”說著起身，指了指西蒙手邊的《沙丘》游戲軟盤，道：“我先去忙了，這個，記得試玩後發一封電子郵件給我。”
待南希離開，珍妮弗對起身的西蒙道：“蘭辛女士等了你一會兒了，我就帶她來了這邊。”
西蒙看了下手表。
預定下午兩點半和雪莉·蘭辛碰面討論丹妮莉絲與米高梅合作的事情。剛剛結束漫威那邊的會議時間還有些早，沒有急著回行政區，沒想到和南希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三點鐘。
道了聲抱歉，幹脆就在這邊坐下，西蒙問蘭辛道：“《好人寥寥》的劇本你看過了嗎？”
這些日子，澳洲那邊的約翰斯頓控股公司已經開始接手Qintex集團名下的第七電視網，丹妮莉絲娛樂與米高梅的合作也一直在推進。
在西蒙看來，米高梅面臨的最關鍵問題是不要再像八十年代那樣被賣來賣去，只要給出一個穩定的發展環境，在九十年代好萊塢全球擴張的大背景下，想要恢覆元氣並不困難。
再不濟，耐心運作幾年，澳洲那邊也能以一個非常不錯的價格重新把這家公司轉手。
至於計劃中兩部合作的影片，米高梅提出的好幾個項目西蒙都不滿意，最後幹脆從丹妮莉絲這邊拿出了一部剛剛買下的版權，《好人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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